「越后妻有」,很多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,它其实是一个地名,是离东京两小时车程小山村,是川端康成笔下的雪国——“穿过县界狭长隧道,便是雪国之乡”。越后妻有,古称越国,“越”在日语里有难以逾越的意思,“越后”就是更难到达的地方。这里曾经农业繁盛,人口密集,"越光米"和"吟酿清酒"是日本名产。
上世纪90年代,随着日本经济高速发展,越后引以为傲的农业再也撑不起年轻的梦想,年轻人纷纷去往东京这样的城市,然后村里房子一间间消失,学校开始废弃,很多老人都觉得孩子下一次回来应该是举办自己的葬礼……这片土地弥漫着悲伤。不过越后妻有是幸运的,艺术家北川富朗帮助这片土地找回了人们的精神寄托——然后这里诞生了世界上最大的艺术节“越后妻有大地艺术祭”。
“越后妻有大地艺术祭”由北川富朗所策划,至2000年展开至今已成功举办六届,第七届也将于今年7月——9月展开。
今年的大地艺术祭主题是“地球环境时代的美术”,将由4个板块构成:“一丈四方的空间”、“源自人类土地的自然艺术”、“以人为介质的艺术流动”、““追溯人类的本源”。
艺术项目按照不同的人文线索和地形肌理,梳理出两条主题的观览线路:一条是“回溯农耕传统的-里山文化”,另一条是“信浓川流域变化与地理影响”。
其实从第一届“远离城市的艺术活力”的主题开始,之后每一届大地艺术祭都紧密围绕着“人类属于自然”的理念,比如“艺术复兴的预兆”、“前艺术的祭典”......就如塞万提斯说,艺术并不会超越大自然,而是使大自然更美好。
而且这个艺术节与其他艺术节另一个不同是,艺术节结束后并不会撤走很多展品,而会将易于保存的作品留下来,成为当地生活的一部分,这些展品散落在村落和山间各处,游人也不必像在艺术馆里看展览那般认真严肃,只需沿着山道随心游览就好。到现在,山间已有两百多组常设展品留在那里。
《为了许多失去的窗户》内海昭子
在广阔的田野间树立起一个窗框,似乎在提示着从乡村家园离开,去城市生活的人们,丧失了怎样美好的风景。
大西治+大西雅子《起身大合唱》
割草是农民不可避免的劳作,青蛙形状的堆肥反应器可利用微生物将割下的草转化为肥料。农村生活意味着保护和持续,艺术则需要破坏和构筑,但即使两者有根本性的不同,有时艺术家也能做出让农民微笑的东西。
张永和+非常建筑《米屋》
基于越后妻有地区的稻米文化,建筑师为人们提供了一个田间休息和享受风景的平台---由钢格珊和两把椅子组成的相框。意在感受地区的季节性变化:春天种在水里,夏天漂浮在金色的稻米海洋,秋天插在水稻茎间的土地上,冬天埋在雪中。
卡巴科夫《人生的拱门》
已经85岁高龄的卡巴科夫可能是目前艺术家里作品价格最高的一位了。
在拱门上,人生被分为五个部分,从人的头型开始,“一个男孩”在爬行,“一个人”背着一箱的“光”,一个试图爬上墙的人,和最终一个“破旧的人”。通过这五个部分,人生被抽象视觉化。从生到死,人的一生都在挣扎着。
克里斯蒂安·波尔坦斯基《最后的教室》
克里斯蒂安·波尔坦斯基作品,没有学生的最后的教室,就像中国的乡村学校。
卡巴可夫《梯田》
被认为是大地艺术祭极具代表性的作品,是艺术家伊利亚与艾米利亚·卡巴科夫创作的《梯田》。第一届大地艺术祭举办之前,伊利亚-卡巴科夫来到这里,看到初春残雪里从事辛苦劳作的农民,心中产生深深的敬意,因此决定 创作一个以农民耕作劳动为主题的作品,在一片梯田中展示。
当他听说一片梯田的主人福岛友喜先生因为骨折不再种田,就向他提出使用这片田地做作品。作品结合诗词、稻田风景和雕塑,远远望去,就像是从土里长出了诗。
此外,圆点女王草间弥生的《大地盛开》、绘本作家田岛征三的小学改造项目——《绘本美术馆》、EARTHSCAPE用人形花园展示草药有益身体的《草药咖啡馆》都是非常有趣的艺术作品。
因为有了大地艺术祭,和世界各地艺术家的精心创作,这个一度破落的山村焕然一新。每一届开展的50天里,宁静的越后妻有就变得热闹起来,朴实清香的山野之气让这里焕发着勃勃生机。
更重要的是,村民们慢慢看到了在这里生活下去的希望,也体会到了那种被记住、被需要的感动。无论是年迈依旧耕种的老爷爷,还是耐心清除杂草的老婆婆,他们平静而愉悦的生活就是对艺术祭本身最好的回馈。
最后,值得一提的是,今年的大地艺术祭是历届参展中国艺术家最多的一届。
来自大陆的徐冰、马岩松、蔡国强、王思顺、邬建安、高瑀、张哲溢、郑宏昌、刘李杰;来自中国台湾的幾米、林舜龙、王耀庆;中国香港的伍绍劲等艺术家都会应邀参加。
而且,2017年联合国旅游组织已将“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”评为2017-2030年世界旅游可持续发展全球示范项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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